被……强奸?
湿濡眼睫轻颤了下,身体好似陡然被抽空力气。林蓁僵坐沙发,捂在脸上的十指一根根冻结,脊背慢慢爬升起凉意,呼吸也一点点从肺腔滤尽,心脏抽着生疼,嗓音哑涩泛苦,又仿佛带着点彷徨无依:
“你是说……我之所以出生,是因为爸爸……”
“哎呦不好了不好了!”
一道急促呼叫从楼梯间传来,众人皆侧目投去眼光,何文卓也魂不守舍地转过身去,刚才跑下楼的婶婶重新出现眼前,焦灼万分地抓住他手臂道:
“余亮在下面和一个男的打起来了!他们说……他们说是姘头的老公上门找他算账来了!”
此话一出,何芳萍的脸瞬时失去血色。
……
夜里十二点半,闻讯赶来的周暨平终于风尘仆仆跨入何家大院,走进大堂一见儿子,便怒不可遏地朝他挥去拳头。
周牧则没有躲闪,生生挨了他那一下,额角随即泛起紫青淤痕,却仍面不改色坐在沙发,偏斜着脸沉默,既不抬头,也不出声。
“你这个混账东西!”
周暨平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越大越长本事了,居然敢对你姐姐下手!做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了!你爷爷要知道他孙子做出来这种事,能气得从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