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殿外突然卷起一阵风,风裹挟着一股火气朝他和茁茁飞过来。
火神用手一挥,方才还在疾驰的风瞬间消失了。
“可炼化残魂:”
“都是残魂,入了鼎又能如何?”
“如何?”火神突然抬手扯下墙上挂着的玄铁锁链,链环相撞的脆响里似有冤魂呜咽,“那鼎本是上古魔器‘吞灵匏’所化,每攒够万缕残魂,便会在鼎底凝成‘怨魄珠’。你可知上月城西李屠户家的女娃,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活死人?”
他屈指一弹,锁链“啪”地甩在青砖地上,惊起一团混着血锈味的尘雾,“她爹交精血时多望了鼎眼一眼,那珠子便趁机钻了他闺女的心窍!”
火神的手掌往空处一劈,半空中骤然炸开团赤红火光。
那火光凝而不散,竟在梁间织出幅活画——城郊破庙的朽木门“吱呀”洞开,数百道青影如麦浪般伏倒,每个魂魄的心口都透着铜钱大的血窟窿,黑黢黢的洞口还在汩汩冒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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茁茁盯着画中那瞎眼老妪的眼神,充满怨恨。
“师傅!”茁茁后退半步撞翻了铜灯,灯油泼在青砖上燃起幽蓝鬼火,“这些魂灵的血窟窿,莫不是取心头血时留下的?”
话音未落,画中老妪突然抬起焦黑的手,十根指骨“咔吧”错动着指向茁茁,那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竟渗出两行血珠。
火神用脚尖碾灭鬼火,靴底腾起的青烟里裹着股硫磺味:“何止是血窟窿!”
他从腰间解下串骷髅头串成的法器,骷髅眼窝里忽明忽灭的火苗映着他脸上的刀疤,“每回取血时,镇魔鼎下的‘锁魂引’便如渔网捞鱼,把凡人魂魄剐下一缕来。你瞧那老妪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