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却只是嗤笑一声,剑走中宫,直指浪眼,两刃相击之下,竟发出了编钟般的嗡鸣,清脆悦耳。
“父亲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惊鸿剑我十四岁就已经全部掌握了?”凤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
他手中的长剑寒光忽凝,剑尖悬停在椎名的眉心三寸之处,一滴汗珠顺着剑身的沟槽缓缓滑落,最终裂成一颗细小的冰晶,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这一刻,整个庭院仿佛都静止了下来,只有剑尖的微颤和呼吸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看好了。”凤夜突然撤剑回扫,青砖上的霜粒被剑气卷成一道螺旋,宛如龙卷风般肆虐开来,“惊鸿剑变化虽有千万,但最险的不是剑招……”
“嗡!”
椎名的衣带应声而断,断口处纽扣叮当落地,散落一地清脆的声响。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断裂的衣袋上,额头微微渗出汗珠。
刚刚那一招如果不是自己兄长手下留情,自己恐怕已然重伤。
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启写轮眼,这是兄弟切磋的默契,也是泉奈定下的的家规。
可用全力,但不能下死手。
“哼,再来!”椎名心中有些不甘,喘息未定,便将手中的剑重重插进满地的银杏叶中。
刹那间,银杏叶竟逆着秋风盘旋而起,他的剑势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粘稠气劲,宛如千万条蛛丝,悄无声息地缠向凤夜的双足。
凤夜的眼底掠过一抹讶色,但随即恢复平静。
他的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弧线,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