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们高家前几年娶了新妇,这两年却接连滑胎,大夫说大少夫人伤了身子,需要好好调养几年,我们家老夫人替我们家大爷纳了贵妾,但是贵妾怀孕后也滑胎,这也就算了,老夫人让停了通房丫头的药,通房丫头怀孕后也没留住。”高管家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满脸的愁苦和不解。
唐婉眉头微蹙,这什么大少爷女人这么多,不过,也没什么,唐婉缓缓地道:“没看看大夫吗?孕期养护不当,或妇人本身气血亏虚,亦有可能导致滑胎。”
“看了,每次怀孕期间都是定期看大夫的,饮食起居都很小心,老夫人彻查过,也不是后宅阴私。可…每次流产的都很突然,府里私下都有些人心惶惶了,都说……怕是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管家一脸尴尬又惶恐地道。
看来,这高府确有蹊跷。唐婉略作思考,便做了决定:“也罢,我便随你去府上看看情形。”
前往高府的马车上,高管家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
原来,那日唐婉在州府街上,出手救下那个被强绑着要去配冥婚的可怜女孩时,恰好被高管家的儿子撞见了。
回府后,这位就把这情况和他的主子说了,他的主子正是这高府的大少爷。
这位大少爷正在找寻高人,听闻此事便动了心思,想请人看一看,于是便禀告了自家父亲。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事。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高家。
唐婉先是见到唐家大少爷,那位子嗣有问题的大少。
高少爷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年纪,穿着锦缎长衫,面容端正,甚至称得上英俊。
那高家少爷本来是在院子里等着的,看着和管家一起进院的人,眼中闪过错愕,眼前的大师也太年轻了些,虽然心中有些犹疑,但还是快速迎了上去,拱手行礼,客气地道:“是大师吧,久仰大名,有失远迎,还忘见谅。”
唐婉神色不动,目光却落在了对方的脸上。天庭饱满,鼻头圆润丰隆,兰台、廷尉(相术术语,指鼻翼)与之相得益彰,确是一副福泽深厚、家业兴旺的富贵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