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急忙将日记扔到地上,
生怕晚一秒日记就长出尖牙利齿咬她一口。
呼哧!呼哧!
夜枭的胸口不断起伏,喘得像疯狂工作的空调外机,
充血的眼球中,周围的一切环境都在飞速变化,
高大的书柜像蜡一样融化,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粘稠地如同一滩烂泥,
不断有扭曲怪异的文字披着粘稠的泥浆从地板中钻出来,围绕在夜枭的脚边,哼唱着嘶哑尖利的歌曲。
那歌词没有任何含义,却每一个声调都踩在大脑神经之上,不断地篡改着常人对周围世界的认知。
琳琅满目的藏书长出手脚与翅膀,从书架上爬出来,扇动光秃秃的肉翅飞到夜枭的头顶。
它们撕下自己的一条胳膊,搓掉上面的血肉,将其变成一根带血的骨笛,轻声吹奏起来。
悠扬的曲调中带着沉闷的水声,那是骨笛中的浓稠血液撞击内壁发出的声音。
如此恐怖的画面,夜枭反而恢复了平静,她清楚,这是错位的认知在恢复正常。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眼前的世界恢复正常,
夜枭才伸出手,将地上的日记拿起来,沿着之前的页数,继续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