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流程很好应付,没多久沈非晚和林霄砚就离开了医院。
和来时不同的是,林霄砚的态度发生了明显变化。
在沈非晚看来,他的温和与善意向来是逢场作戏的伪装,可此刻她抬眸时,却猝然撞进他眼底的柔软里。
连眉梢扬起的弧度都盛满了不加修饰的高兴,似乎是属于初为父亲的真切雀跃。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不,好像见过。
很久以前,她还喜欢他的时候。
林霄砚扶沈非晚上车,温柔地替沈非晚系安全带,安全带扣进卡槽的刹那,他忽然低头,在沈非晚额心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沈非晚没有闪躲,这默许令男人得寸进尺,他的鼻尖蹭过她脸颊,向下。
不过就在唇瓣即将覆上沈非晚双唇的瞬间,她一下偏头避开了,眼尾斜睨着他错愕的神情,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不觉得讽刺吗?几小时前你还怀疑我怀了野种。”
“别闹,晚晚。”林霄砚的声音带着哄劝,手掌小心翼翼地覆上她尚平坦的小腹,“宝宝听见了不好。”
她嫌一把拿开他的手,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刺,“可是我今天很不高兴,医生说孕妇情绪差说不定也会导致流产,这可怎么办呢。”
车内空间狭窄,林霄砚弓着腰有些难受,他索性单膝跪在了地上,捧住了沈非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