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由衷的赞叹:“叶老先生,病有见证,有变证,胸有成竹,施之以方,民着朝野,令人信服,远至邻省外服,无人不知,叶老先生实至名归,可见其……实为天医星下凡。”
叶天士眼睛一亮,被人夸赞自然有些欣喜,不过还是有些内敛的问:“令嫔娘娘不觉得这是传闻附会,往往善于荒诞吗?”
“叶老先生,您是诊疾深明病源,立方不拘成法,投药每有奇效,治疗常多变通,可谓名满天下,为众医之首。预断数十年,无论与药、与病、以居处饮食消息和他医之法都可以变通服法,救人无数。怎么能因不知与不解,而对您的医术、对您的人,有所怀疑呢?”
叶天士笑着点点头,十分认同魏嬿婉的话:“令嫔娘娘所言甚是,在下也觉着世间之事,无奇不有,不能因自己所知所解之事,而对其余有所怀疑。”
“正是,天下之大,何其不有,我中华更是物产丰富,奇珍异宝,奇花异草,多不胜数。盖医之事,也是世间多有,不说名医,便是乡野之间的俗人医者,更是数不胜数,人人之间,各有其特擅,可谓各有神通。”
叶天士和徐大椿二人赞赏的眼神,在魏嬿婉看来是那样的明显。
魏嬿婉想着些什么,又缓缓的说来:
“鄙人愚见:医,小道也,精义也,重任也,贱工也。古者大人之学,将以治天下国家,使无一夫不被其泽,甚者天地位而万物育,斯学者之极功也。”
“可人之所系,莫大于生死。王公大人,圣贤豪杰,虽可以旋转乾坤,而不能保无其生无疾病之患。一有疾病,不得不听之医者,便生杀唯命。”
“夫一人系天下之重,而天下所系之人,其命由悬于医者。”
徐大椿很是惊讶:“娘娘知道?”
魏嬿婉颔首微笑:“是,惊于其言,奉为圭臬。”
“虽然我没有学过医术,不过……至公无私,兼怀天下,值得所有人被尊敬,医者仁心,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