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隐隐约约听到将军失踪了,彻夜未归,也不在军营,已经一天一夜了。之后我就被大管事发现了,将我赶了出去。”
江宥帧琢磨,那就是举办宴会的时候,定远将军就失踪了。
“那你父亲可有交代什么?”
陈玉绵有些失魂落魄地摇头,“没有!父亲匆匆出了府,也是一连两日未归,直到有人去衙门状告父亲收受贿赂,还搜刮民脂民膏。
一切都很突然,父亲也不是在府上被抓的,我和娘、兄长们被抓时都措手不及,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一夜之间,她从官家女成了阶下囚,并且还差点成了军妓,这让她深受打击。
如若不是母亲临行前嘱咐她一定要找到父亲,为王家平反,她都坚持不下去了。
“那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那日对簿公堂,除了兄长们,我们一家三口都在的。后来父亲认罪,就被判了就近流放,说是被押解去官矿做矿奴。
我跑出去之后,跑了不少地方才找到囚车,一路跟到了这里。”
“你是说你父亲认罪?”江宥帧惊讶,难道真的犯了罪?
“是!可我不信,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那日公堂上我喊了父亲好几声,可他看起来神情恍惚,一身狼狈,看向我们的目光都变得茫然,仿佛不知发生了何事似的。
我们都很无措,公堂上父亲什么都没说,但也没反驳。让他按下手印,他就按了。罪状已经送往京城,我父亲一点都没反抗,这让我和我娘很是不敢置信。”
陈玉绵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脾气耿直嫉恶如仇的父亲,怎么会犯下这样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