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帧很是惊讶,随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现已经下雨了。
其实不是她太过算计,而是从童怀安这一招也算是挽救了他自己的名声。
如果他真的就这般接受了,那京城的风言风语肯定杜绝不了。世人说起都会说他抢了他长兄的世子之位,毕竟长兄还没死呢!就这么等不及了。
而他现在这般姿态,众人也知这世子之位不是他自己求来的,可不就是挽留了几分颜面?而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就更表明了他的决心。
江宥帧分析了一番,觉得童怀安这步棋还是走对了,不过这也不排除童怀安有真心的成分在,毕竟他的大哥和他是一母同胞。
一个久病之人本就心思敏感,再夺了他的世子之位,那不得寻死觅活?就算再深明大义那也得抑郁而终。
这无疑是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如果换成是她,当真是无颜苟活于世了。
直到散职之后,江宥帧听说童怀安还在跪在御书房外,然后她便看到定北侯府的马车赶往宫门的方向。
站在原地,她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看到马车上下来一位精神抖擞,但眼神中带着疲惫的老者,此人应该就是老侯爷。
“皇上,定北侯府的老侯爷递了牌子要面圣。”周忠禀报道。
皇上闻言就是一愣,随后无奈地叹道:“这对祖孙俩是在干什么?”
他看了一眼还跪在运输御书房外的童怀安,随后又拿起旁边一封圣旨打开看了看 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倒也不算靠着家里恩荫的二世祖。
他随后将圣旨放进了书架的暗格中,对着周忠道:“让老侯爷进来吧!”
老侯爷走近御书房,当看到跪在御书房外的孙儿之时,脸上满是心疼之色,然而他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