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小姐!”屈篱一头扎进后园,疯跑到凉亭秋千边上,毫无礼数的挡在叙话二人之间。
管虞挑眼皮看了她眼,又旁若无人地对蒋栗叙话,“我想说的便是这些。承你的情意,我愧不能受。”
屈篱拍着胸脯顺气,竖着耳朵听到这一脸得意,她头一歪看向这碍眼之人。她记得这人,深夜送管虞回来的殷勤的护花使者。
原来是对叁小姐别有用心!可恶!她瞪着那人。见那人神色灰败开口,自鸣得意挺了挺胸脯。
蒋栗接下来的话将屈篱的得意击败。—“虞儿,假如我生日那晚我们继续,你会接纳我么?”
屈篱揪心回眸看管虞,不放过她眼底每一丝情绪。她逐一分辨,害怕看到她无法接受的管虞对他人的认可、好奇甚至是接受。
管虞的话带给她的,比檐下冰锥坠地扎在身上更痛。
她自嘲笑笑:“我的确想试着接受你,但我已丧失爱人的能力。”
“那一夜晚亦没有醉。”蒋栗受伤神情下,管虞抿抿唇继续:“倘若你继续,我不会拒绝。互通欢愉而已。”
“不过时至今日,我不会单独对你剖心事。”
蒋栗的心凋零如干枯的玫瑰,其花瓣也被片片拆解……
“我这样说,我们的青梅之谊大抵动摇,可我实在无法再多耽误你下去。你霁月清风之身,赤诚炽热之心,当配无双明月,而不是我这样的……蒋栗,我很抱歉,有负于你。”
管虞扶着秋千架,托着腰低着眸,背后泛起冷汗,内心一片荒芜。
蒋栗曾经是与她志同道合的挚友,现如今,这份澄澈的情谊被她自己脏污了去。
第叁者捏着拳头咬唇不语。屈篱先一步剖白,只为入管虞的眼,她跪了下来,双手环抱起眼前瘦弱的惹人怜爱的女子。无形之间带给管虞支撑,“才不是!叁小姐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