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裤飘落。唇齿相依。
管虞容纳她回巢的一刻,她激动的掉眼泪。
“屈篱,我与人有过,且诞了孩子。你不怨吗?”
怨的,甚至是恨。管虞是她的,怎么可以被他人觊觎甚至掠夺了去!她恨透了!
那人是谁?她作弄管虞,不要她独自快活到云端去。管虞夹着她腰肢,洇红了眼尾。
她想起来了,那人唤作曲期年。屈篱不依不饶,将管虞更深往自己身下带,送到至深处追问那曲期年究竟是死是活。
管虞踢打她想要躲,屈篱覆身而上缠紧她不放。
“她还活着。”管虞眼神悠远而缱绻。屈篱狠命往前深顶,疼得泛起冷汗。
她揉揉眼坐起。天大亮了。眼下红纱红被,却不是在管虞那里。
脸颊疼如火烧似的。她抚着脸,想起先后挨了娘和小柔的打。
小柔呢?她依稀记起春梦之前的与小柔坦白,她挨了打,那人跑了出去。
屈篱唤声娘出门,只见自己娘亲怀里拢着婴儿,低头绣什么花样。花样不再是一双喜气洋洋的鸳鸯,房里也没了荒诞的大红色,除了屈篱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寝衣,孩子乳母与一场婚礼,仿佛都是梦。
比梦会管虞更清浅的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