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决绝:“南宫适,收起你的誓言!我只相信结果!找不到小航,我们之间,没完!” 说完,他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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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宫世家祠堂的气氛同样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老爷子南宫震端坐在祠堂正中的太师椅上,须发皆张,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面前的地上,被五花大绑、瑟瑟发抖的南宫迟像条死狗一样跪着。
旁边站着面沉如水的南宫适,以及一脸担忧和自责的南宫遥。宫文骏站在南宫遥身侧,无声地给予支持。
“蠢蛋!”南宫震手中的紫檀木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祠堂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吃里扒外的东西!勾结外人,劫持自己的亲侄儿?!南宫迟,你的心肝被狗吃了吗?!南宫世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早已通过南宫适和宫文骅传回的信息,以及自己掌控的情报网,迅速锁定了南宫迟和江唯伊,借助江朝正的市长权力调动了部分灰色力量,绑架了小航!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孩子被第三方截走了。
“爷爷!爷爷饶命啊!”南宫迟涕泪横流,拼命磕头,“是江唯伊!是那个女人挑唆我的!她说只要带走那孩子,就能让我……让我……,我……我就是一时糊涂啊爷爷!我没想伤害孩子!真的!我只是想……”(想给南宫适一个教训,这话他说不出口,更不敢当着南宫适的面说。)
“闭嘴!”南宫震厉声呵斥,眼中杀机毕露,“阿福!请家法!!”
祠堂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谓的“家法”,在南宫世家这样的古老门阀,其残酷程度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爷爷!”南宫遥惊呼出声,虽然她也恨极了南宫迟,但想到那血腥的家法,还是有些不忍。
“爷爷。”南宫适的声音比南宫遥更沉,也更冷。
他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南宫震:“动用私刑,于事无补,更触犯国法。南宫迟的罪行,绑架、意图伤害儿童,证据确凿。将他移交给警方,依法严办。这才是正道,也是对司家、对小航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