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的身影在御书房消失,下一刻,就已出现在皇宫深处的祖庙之中。这里供奉着青木帝国历代帝王的灵位,最中央一尊,正是青木帝国的开国皇帝青帝的玉像。
文帝跪坐在玉像前的蒲团上,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方印。方印正面刻着“青帝印”三个古篆,古篆四周是繁复的星空,而其余五面则是九龙环绕。
文帝将“青帝印”举过头顶,恭敬叩首,“不肖子孙赵瑜,恳请先祖示警。”
随着他的叩拜,青帝玉像双眼突然亮起微光,一道青色光柱从天而降,将文帝笼罩其中。光柱中,无数古老的符文流转,隐约可见星空变幻、山河倒转的异象。
当光柱消散时,文帝手中的“青帝印”已经变得滚烫。他神色凝重地注视着方印正面缓缓移动的星图,当看到某个星辰与帝国疆域图上的魔风岭位置重合时,瞳孔猛然收缩。
“果不其然……”文帝收起“青帝印”,起身时龙袍上的九条金龙同时发出低沉的龙吟。
他走出祖庙时,夕阳正好将最后一缕金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文帝站在高阶之上,俯瞰着这座他统治了三百年的帝国心脏。远处的宫墙上,禁军正在换岗;更远处的皇城中,万家灯火次第亮起。
三百年的岁月里,他见过太多繁华与衰败,亲手送走过十几位皇子皇孙,也镇压过无数次叛乱。但这一次的危机,却与以往都不同。
“影。”文帝轻声唤道。
一道黑影从他脚下的影子中分离出来,化作人形跪伏在地:“陛下。”
“盯紧太师府,特别是墨连城的一举一动。”
黑影领命消失后,文帝独自站在高阶上,任夜风吹动他的衣袍。他抬头望向北方的星空,那里有一颗赤红如血的星辰正异常明亮。
“长生久世……”文帝自嘲地笑了笑,“若连这片基业都守不住,活再久又有何意义?”
他最后看了一眼北方的血色星辰,转身走向寝宫。他的步伐依然稳健有力,但那袭明黄龙袍下的身影,此刻竟然有些疲态。
不过这种疲态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当文帝出现在寝宫时,他又恢复了那个威严不可侵犯的帝国统治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