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东西似吸饱了春雨的蘑菇,慢慢伸展腰身,疯长到一个惊人的高度,透过微冷的帕子传来灼烫的温度。
让仰春不禁怀疑,大夫最担心的事情是不是发生了——
他发热了。
林衔青双眼看不见,但是他知晓自己的变化,还有刚刚那难耐的叫声。
他禁不住地想——
我为什么要被人救起。
我为什么不死在树上。
见她没了声息和动作,顿时难堪地咬紧下唇别过脸去。
林衔青。
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般无礼轻浮,除了让你自己像一只发情的蒙昧的野狗野猪,有什么区别?
死一般的寂静让这几息像几年一样漫长。
但其实谁也没呼吸。
看见林衔青蹙眉欲死的表情,仰春不由更加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