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铮回来了。
天呐,他湿透了。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白衬衫湿透了贴在前胸,全身的每一寸都聚出水珠,滴落而下。
“你去哪儿了?!你是掉河里了吗怎么湿成这样?!”任知昭立刻扑上去,“你——萨曼莎!快去拿毛巾!”
“你怎么搞的?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伞呢?你伞去哪儿了?!”她急得恨不得剁脚,双眼在他身上慌乱地上下扫视。
在明亮的地方,才终于将他看清。他不光湿透了,还如此疲惫。
几日不见,他又憔悴了,嘴唇发白,微微哆嗦,仿佛随时会倒下。
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拨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怕沾湿了她,然后轻轻开口:“去办了点事儿。抱歉啊,手机没电了,伞被风吹走了。”
风?!哪儿来那么强劲的风?!
任知昭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却不再多说,只是低头接过萨曼莎递来的毛巾,擦起身上的水。
晚饭期间,叁人心照不宣地什么也没说。
没人说话,任知昭便也不敢开口,生怕一旦她主动提问,“越狱”的罪名就会被摊开在饭桌上,逐字逐句地审判。
饭后,萨曼莎说去把小卧室给任子铮收出来。
任子铮在洛杉矶的时候,萨曼莎都是不留宿的,晚上干完活就走了。因此,她也从未管过他睡哪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