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给任知昭都听傻了,一时半会儿一个字也说不出。
好家伙,药物a导致的问题靠药物b来治,药物b引发的新问题再靠药物c来解决……不愧是美国医疗啊,她有理由怀疑所有人其实都是制药公司的棋子,包括所谓的医院精神科。
走廊里,各色人来来往往,有老人,有年轻人,甚至还有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孩童。
任知昭坐在长椅上,看着过往的人,忍不住去猜他们的故事——他们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也曾在某个清晨或夜晚,崩溃到需要靠药物才能撑下去?
可正常人是不需要靠吃药来克服困难的啊。
正常人也不会因为吃药而没完没了地睡觉,烦躁,做噩梦……
正常人更不会躲在精美的牢笼里逃避现实世界,哪怕那世界再残酷。
任知昭猛地站起身,却来不及了——熟悉的车停在了玻璃门外。
今日的洛杉矶,难得地飘起了小雨。
雨来得突然。为了不让任知昭淋雨,萨曼莎去了停车场把车开来门口接她,留她在这里等待。
她看向门外的车,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装药的牛皮纸袋,转念之间,迅速从袋中掏了什么出来,塞进了口袋最深处。
回到家时,天已放晴,太阳高挂,仿佛那场雨根本没来过。
午饭后,任知昭忍着困意,在萨曼莎的陪同下绕着小区溜达了一大圈。
遛完弯,她又要求萨曼莎念书给她听。萨曼莎念得很认真,任知昭不叫停,她就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