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昭靠回瓷砖,抬了点下巴俯视他,冷道:“哼,这下你爸真的要恨死我了。他好好的儿子为了我变成太监,任家无后喽。”
“昭昭。”任子铮平静道,“你能保证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发生关系吗?”
没有回应。
“你不能,我也不能。”他于是继续,“只要发生关系,就会有怀孕的风险,不管戴不戴套。
我不想让你承受这种风险。只要是你的事,我一点都不会赌,你的身体也好,你的命也好。”
说得真好听。所以这就是他堂而皇之囚禁她的理由?
她皱眉,眼里起了点怒意,任子铮察觉了,也不回避。
“你恨我也没关系,恨我挺好的。”他道,“恨是一种很强烈的情绪,你恨我,我也恨你,我们的痛苦是交叉的,分不开。”
任知昭差点又动了。
最后却只是嗤笑一下:“呵,我可不想跟你交叉什么痛苦。我过得好好的,是你自己放不下。”
灌了水的空气沉沉地压在屋里。任子铮没有做声。
毛剃完了。他收回刀,打开花洒,拎到她双腿间。
她不动,双眸在升腾的水汽里放空,淡淡道:“我早就不恨你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的痛苦不是我造成的,非要怪谁,就怪你爸吧,谁让他当初招惹我妈?
我们要不是兄妹,要是从来没认识,兴许哪天走在大街上看对眼了,还能正常勾搭一下。”
他依旧没应,只是仔细帮她冲洗腿间的碎毛。
那样静了良久,他才开口:“昭昭,可以问你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