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近。
“她醒了。”
又一个声音迅速跟上:“血压低,心跳不稳,注射生理盐水。”
身着白衣的人俯下身,几双眼睛透过口罩看着她。
“能听到我说话吗?”
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任知昭终于艰难地意识到,这是医院。活着的实感,伴着迟来的恐惧,也终于在苦味与痛觉间蔓延开。
接下来的过程,输液,观察,护士用棉签蘸水给她润唇,她都老老实实受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不敢讲话,也讲不了什么话。
不过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没事了,都过去了。”
医生看了眼监测器,又翻看手中的记录板:“你体内有阿普唑仑和酒精,发生了中毒反应。”
任知昭低着头。
医生的语气平静得冷漠,可听的人却感觉自己正被细数罪状。
“好在你室友发现得及时,我们给你洗了胃,已经没事了。你现在感觉口干,胃痛,都是正常的,我们会让你暂时断水断食……”
后面医生在说什么,任知昭都没太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