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supervisor是个中年录音师,曾是姚思逸的mentor。当初被姚思逸一番游说收下了任知昭,不想这小姑娘从不多话,也不犯错,只安静在一旁打杂,文件归档永远整齐有序,连话筒的摆位和返听系统的线路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有一日,他在监控里看到小姑娘趁没人时,在那儿眼馋那些设备,却也没上手。
那日录音结束,人走光了,他把studio的钥匙往桌上一搁,眼睛看着空气,低声道:“晚上棚里没人,你自己把灯关了,锁好门。”
……
总之,这一路,任知昭遇到了不少贵人。没有他们,光靠她自己,是完不成这张专辑的。
她人生第一张完整的专辑,加上intro和outro,正好十首歌。
专辑名,她几乎只花了一分钟便确定——《bitter
melon》。
苦瓜。
这样说起来,任子铮也是她的贵人。
这半年,任子铮偶尔会联系她。明明以前她在多伦多时,他们非必要不联系的。不知为何,优良传统被打破了。是否任子铮也和王桦一样,担心她被自由美利坚的子弹给突突了?
不过每次通话都无关紧要,全是些不痛不痒的车轱辘话,最后也都以同一句话收尾。
“昭昭,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在作词上给了她多大的灵感;不知道,在那些偶尔能通过电话听到她声音的时日里,她正在写一首从未打算让他听见的歌。
《bi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