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陵亲眼见到那幅壁画之后,谢胥其实就已经对今日的结局心底有数了,圣君和贵人,本就非血脉。
吕嫣说,圣君,一定不会保贵人的。
“臣今日冒死觐见,本就带着死志。”
圣君闻言,下意识眯起了眼睛,他对谢胥这个人并不了解,只是偶尔听传闻说他攀附贵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可是此时眼前的谢胥,这有骨气的样子,倒是让圣君意外。
“你今日来宫内,难不成是来向朕告御状的?”圣君不由冷笑起来。“你分明是贵人提携起来的,如今却居然义愤填膺反咬贵人一口?”
任何一个主公,都最反感吃里扒外的墙头草。
谢胥匍匐在地,实际上也是为了掩藏自己脸上的情绪,“微臣的确曾蒙受贵人恩情,但臣顶着这京畿指挥使的乌纱帽,自然更清楚——‘食君俸禄’,忠君之事。”
没有哪个帝王不爱听忠君的话,越是圣君这样的人,明白贵人这些年内外把持朝政,心底越敏感这些东西。
“哦?”圣君果然眯了眯眼,“你是说你效忠的是朕?”
谢胥一本正经说道:“微臣是大昭的臣子,效忠的自然只有大昭的君王。”
吕姑娘耳提面命,记住了,古今佞臣怎么讨好君王,你就怎么讨好君王,别嫌丢脸,保命最重要。
谢胥当然是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