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离去后,周围的环境逐渐安静下来,除列车行驶外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咯、咯咯、咯...
宫野志保循声,看到自己抖成筛子的双手。
瑟缩的颤抖中,枪械零件互相撞击,叮铃作响。
她想找回守护姐姐时奋起的勇气,但勇气并非宫野志保常伴的盟友,在她的一生中,恐惧眷顾她更多。
开膛手就如同一块不可移动的人形靶子,既不攻击也不移动,只是用不屑凝视着她。
越是如此,宫野志保就越是羞愤!
宫野志保的手紧紧握住枪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耳边轰鸣,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琴酒的身影在她眼中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组织里黑暗的过往——冰冷的实验室、摆在流水线上的实验素材、血腥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沐浴在血泊里的乌鸦们。
她想要扣动扳机,为姐姐报仇,但手指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不到?’她在心中呐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紧闭上眼,‘啊啊啊啊啊!就不能放我逃走嘛!’
嘭嘭嘭!嘭嘭嘭!
枪口直直竖起,贴在额头上还有余温,宫野志保抬起头,车厢顶部的弹孔就像一个笑脸^^。
曾经的勇气如潮水般褪去,留下乱作一摊的她。
见六发子弹清空,琴酒拿起尖刀,走向砧板上忙着填充弹药的鱼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