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赞的回答像是通过徐子苓得出的结论,宋灵淑很快就明白了这点,也大致猜到二人在争吵什么。
“你与郑柞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别的朋友或同乡?”
郭赞知晓大理寺要找郑柞,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看向另一边的罗良庆:“我第一次见郑柞,是在冯衍死后的第二日……正碰到罗良庆与郑柞在窄巷说话……”
……
三日前,靖恭坊无人的窄巷内。
一道瘦削的身影脚步虚浮踉跄往前,见到眼前浑然贵气,志得意满的青年时,呆滞的双眸才浮起一丝怒意。
“罗良庆,你……你做得太过分了!”
罗良庆斜靠在墙边,双眸带着不屑,打量着眼前的人啧啧道:“你看看你这副模样,难怪是全西京的笑话,不……也是咱们蒲州最大的笑话。”
“夫子曾说你是自幼天资聪颖,才学卓越,是咱们蒲州最小的亚元,当真是一鸣惊人呐!如今不过十载,你就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落魄穷书生!”
郑柞脸上青白交加,双唇颤动了几下,反驳的话终究是没脸说出口,罗良庆见此,脸上的得意更甚几分。
在二人没注意的夹角处,一道人影闪身而过,躲进了隐蔽处。
“纵使我沦落至此,也不曾想过害人性命,纵使满腹的学识从此荒芜,也好过再用来戕害无辜……”郑柞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看向罗良庆,眼中像是怜悯又像同情。
他缓声道:“你已经考上二甲十五名,往后前途无量,何苦还要为那种人卖命,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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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罗良庆听了郑柞这话,忍俊不禁,拍着墙大笑道:“真滑稽,你以什么身份来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