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邹眉看着堂下的郭赞,“昨晚徐子苓被杀,他的房内有打斗的痕迹,你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我昨晚睡得早,我……我一向睡得沉,除非起夜,不然都是一觉睡到大清早……”郭赞有些难为情道,随后眼眸微垂,自责道:“如果我昨晚睡浅一些,说不定就能听到徐子苓的求救声……”
“你怎么知道徐子苓是死在他房内?”宋灵淑突然问了一句,引得堂内几人也心生疑惑。
郭赞惊得瞳孔微缩,说话都结巴,“不……不知……如果徐子苓在房内被害,我就能去救他,如果……如果他深夜外出,我也能劝劝他……”
“昨日在大理寺时,罗兄已经提醒过,他说凶手很可能还会对我们下手,回去后要多多防范,互相扶持……都怪我大意了!”郭赞眼眶泛红,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
这番话说得毫无破绽,却太过激动……
昨日在大理寺,她亲眼看着郭赞质疑徐仲学,根本没把徐仲学的话放在心上,徐仲学还劝徐子苓不与他计较。
现在倒装出十足的真情实意,反而显得特别假。
庄于淳见郭赞用起了苦肉计博同情,不禁嗤笑:“就昨日那情形,倒不知你竟这般在意徐子苓。”
“不过是意见相佐,起了几句争执,绝不会因这些微末小事就怒而杀人,何况我们几人将来还要在官场互为同僚,不至于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如若关系差,我也不会与他二人同住一处大半年……”郭赞瞪了一眼庄于淳。
且不论他与徐子苓争执是自私还是出于公正,昨晚肯定听到过动静……他说回来就没出过房门,徐子苓定给郑柞的信他又是从何得来的?
苏彦对郭赞的话不以为意,眼眸中带着几分锐利,冷冷道:“你今日来大理寺上报,说徐子苓与郑柞相识,你可认识郑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