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子任泽鹏,也好奇地看着林尘,不知道这位林师,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陛下……您看您,还跟臣,委婉上了。”他学着任天鼎方才的语气,开了句玩笑,却让气氛,更加凝重。
终于,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臣以为,当削……”
“勋贵!”
勋贵?
这两个字,如同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了任天鼎的心上!
太极殿内,那因为定下北伐大计,而变得火热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抽空!
任天鼎脸上的笑容消失,不由皱起了眉头。
削勋贵?
削谁?削虞国公朱照国?削杜国公?削那些,刚刚才与他们一起,慷慨激昂,商议北伐大计的,开国功勋之后?
这,已经不是削藩了!
这是在挖,大奉王朝的根基啊!
“勋贵!”
任天鼎那双深邃的眼眸,重新眯了起来,但这一次,里面没有了半分笑意,只剩下锐利如刀锋的审视,和深不见底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