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亭没看潘鹤的脸色,继续道:
“又或者当初我那些嫁妆不是还在吗,父亲这么关心庶弟,看上什么直接拿走便是!”
“那怎么行,”
潘鹤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都是些破烂不值钱的东西,你庶弟岂不恨死我!”
唐季亭”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只嘲讽地看着潘鹤。
潘鹤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遂软了口气道:
“爹知道,当初给你的嫁妆是少了些,但那不是为父自己的嫁妆都贴补出去了吗?”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何况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非得这么斤斤计较吗?”
看唐季亭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咬了咬牙,又道:
“这样吧,如果你能将银子和那间铺子借给你弟弟,我就不再记恨你让伯爷将我贬为侍君之事,我们父子之间的恩怨从此就算两清了……”
唐季亭闻言,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自己是如此可悲。
他的亲生父亲,为了给别人生的孩子,居然拿“跟他两清”做为交易条件。若是从前,也许一怒之下,唐季亭会同意,迫不及待划清介界。
但现在他觉得,凭什么。
“不必了。银子没有,东西也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