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的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
一把削铁如泥,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被唐季亭握在了手里:
“父亲不要轻举妄动,我这匕首它不认人!”
“你、你这孽子,莫非还敢弑父不成?真是反了,反了!”
潘鹤刚开始被唐季亭突然的举动吓住,继而便气得暴跳如雷。
但跳归跳,却是不敢再催人上前。
这个儿子小时候还算乖巧听话,无论他怎么对他,看向他的眼里都充满着孺慕。但这几年,那种渴盼的神情已经不大能见了。
之所以迟迟不给唐季亭议亲,也不过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好叫他知道,在这平南伯府里,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个父亲。
至于议亲的人选,他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打算。比如前头留下的大公子嫁的那户人家他觉得就挺不错。
知根知底儿的,刚好大公子嫁过去几年也没生个女儿出来。
到时候他把唐季亭送去,生个大胖女儿抱给大公子养,大公子岂会不领他这个父亲的人情?
以后定会在伯爷面前为他多说好话。
这也是刚才他听唐季亭说找了野女人这么激动的原因。
“咳、咳,这是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