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福面无表情地看着糙汉,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他淡淡地说道:“我并不着急,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心慈。”说罢,他微微转头,向马武示意。
马武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开始数数。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数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在糙汉的心上。
“一、二、三……”马武的计数声在屋内回荡,糙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但他并没有立刻求饶。
当马武数到“五”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低沉,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与此同时,他那铁塔般的身躯也向前压下半尺,给糙汉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点起的火盆突然爆开,火星四溅。而就在火星四溅的瞬间,戚福的第二刀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准确地划过糙汉的臂弯处,恰好剐开了他臂弯处的旧伤疤。
刀尖抵着糙汉的筋脉,缓缓地游走,糙汉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刀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鲜血从伤口中滴落,一滴、两滴……每一滴鲜血滴落的声音都被刻意拉长,仿佛是在演奏一场死亡的交响乐。而糙汉的喘息声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粗重,与那鲜血滴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催命的符咒。
“八!”马武的这一声怒吼,仿佛要将屋顶都掀翻一般,震得那木炭灰如雪花般簌簌而落。
那糙汉终于在这声怒吼中,用尽全身力气撑起了自己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脖颈。他的嘴唇因为剧痛而不断地翕张着,每一次的动作都像是在撕扯着嘴角那已经结痂的血口,让人看了都觉得疼痛难忍。
然而,就在这糙汉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戚福却突然如鬼魅一般倾身向前。他手中的短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掠过了糙汉那颤抖着的喉结。
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半绺灰白色的发丝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落而下。而那糙汉的喉咙处,也在瞬间被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