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并没有让戚福的处境有所改善。原本因为他的奋力一击而稍稍重开的包围圈,很快又被城卫军迅速补上。不仅如此,这些城卫军似乎更加警惕,他们紧密地靠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更为坚固的防线。
戚福心中暗骂一声,他意识到自己的攻击虽然暂时击退了敌人,但并没有真正打破这个包围圈。而且,由于刚才的砍杀过于猛烈,他的手已经开始有些痉挛,难以继续保持如此高强度的战斗。
在晴空之下,那锋利的剑尖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戚福的喉结不停地滚动着,他艰难地咽下那股泛呕的血腥味。
被麻绳紧紧勒住的暗哨们,身体上布满了紫色的勒痕,他们被粗暴地架在木头上,然后像货物一样被推到了阵前。他们身上原本粗糙的布衣,此时早已被血水浸透,变成了暗红色,那暗红色仿佛是他们生命的颜色。
苟洪站在那里,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他的笑声刺破了清晨的雾气,让人不寒而栗。“瞧瞧这些忠诚的眼神!”他用手指着其中一个暗哨,然后将指尖伸出,狠狠地戳在那个暗哨渗血的血洞上。
那个暗哨终于无法忍受这钻心的疼痛,惨嚎声脱口而出。“小武!”一旁的络腮胡汉子见状,目眦欲裂,他怒不可遏地冲向前去,手中紧握着缴来的长剑,狠狠地劈进了夯土中,剑身没入了半寸。
被缚的少年紧紧地绷着脖颈,青筋暴起,然而他却挤出了一声带血沫的嗤笑:“砍啊!老子的肚肠正好晒晒太阳!”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痛苦,但却充满了蔑视和不屑。
就在他开口的瞬间,城卫军的长剑如毒蛇一般,迅速地刺进了他的身体,然后在他的体内搅动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让人痛不欲生。
那名汉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突然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弯腰躬身,迅速地从密集的剑阵中窜了出去。只见他手中的断刃如同闪电一般,紧贴着几把长剑交错的缝隙,如鬼魅般突进。
然而,这仅仅是一瞬间的躲避,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安全了。就在他刚刚避开那致命一击的瞬间,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他猛地转身,用布满伤疤的后背准确无误地挡住了那如毒蛇般袭来的一剑。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长剑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后背,但却无法再深入分毫。汉子的左臂因为用力过度,青筋暴起,他毫不犹豫地挥动着断刃,将捆住少年的绳索瞬间削成了漫天飞舞的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