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走它......威胁我......羞辱我......把我当成你棋盘上的棋子……把我逼到墙角......看我崩溃......看我像个傻瓜一样在你面前哭......”
她每说一句,声音就提高一分,带着泣血的控诉,身体因为激动而前倾,几乎要撞进江烨的怀里。
“可是.......”她的声音陡然一转,从愤怒的嘶吼变成了一种带着一丝委屈的低语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轮船上.......你要那样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说那些话?为什么.......你明明是个混蛋......我却.......我却......”
她哽咽着,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句压抑在心底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话嘶喊了出来:“我却控制不住地想你!我恨你!可我更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被你这样的混蛋吸引!为什么那天会让你救呢?为什么那天不让我直接死了!!!”
这石破天惊的表白,如同惊雷炸响在江烨耳边。
江烨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在雨中哭喊、向他袒露最不堪也最真实心意的女人。
克洛琳德喊完,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体摇摇欲坠,眼神里充满了自我唾弃的绝望和一种豁出去后的空茫。
她看着江烨震惊到失语的脸,惨然一笑,泪水混着雨水滑落:“看吧……我是不是.......很可笑?很......下贱?”
“不.......”江烨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干涩。
巨大的冲击让他脑中一片空白,但身体却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就在克洛琳德那自嘲的、绝望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的瞬间。
江烨猛地伸出手,不再是带着威胁的钳制,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拥抱。他一把将摇摇欲坠、浑身湿透冰冷的克洛琳德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