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我看杜老板今日找我,是有事情想说吧!”
杜溪山拱手:“弟妹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苏韫晴认真道:“杜老板,这些日子,多亏您照拂,在我心里,您就像兄长一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杜溪山吸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弟妹,我听闻,前段时间江南官窑出了事,牵涉到不少督造的官员,皇上震怒,处决了一部分人,其实在很多人眼中,咱们程家窑的瓷器更胜一筹,若是能......”
苏韫晴叹了一口气道:“杜老板,我知道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这恐怕不行。”
“一来,我公爹在世时一再强调程家的生意就是生意,不与官家牵扯不清,二来,任何事情,一旦牵涉到官府,就会变得很复杂,官场与商场相较,更是水深难测,祸福难料,我们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
杜溪山闻言忙道:“我也只是顺带提一嘴,想听听你的意见,弟妹言之有理,是我思虑不周。”
苏韫晴道:“杜老板,天底下的财富是赚不尽的,当务之急,该把我们手中的生意先经营好,这样才能应对将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任何变数。”
杜溪山点头认同:“弟妹说得对,贪多嚼不烂,想是这几年,杜某生意太顺,没遇到什么挫折,安享太平时间长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让你见笑了。”
苏韫晴笑道:“杜老板何必这样自谦,京城里的所有事情不都是全仰仗您在经营吗?”
杜溪山也笑了:“好了,不跟你说那许多客套话了,弟妹你还有客人,先忙吧,我先告辞了。”
她没有说破将来的变数是什么。
看皇帝的意思,开放海禁是迟早的事情,届时程家窑的瓷器不光在大良受欢迎,还能远销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