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膝行至沈悟面前,哀告道:“皇上,到了公堂,奴婢会将所有这么多年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的,只求您看在我这样积极配合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将我杀死以后,在王妃坟前挫骨扬灰也可以。”
宋梅一双红肿的眼睛怒视着她,哑声道:“你当王妃是张怀柔那般残暴无耻之辈?她已经死去十多年,你还想去她坟前脏她的眼睛?”
从这个嬷嬷口中得知,当年季然的娘家出事便是张怀旦的手笔。
那时的皇帝已经身体衰弱,长期缠绵病榻,朝中处理很多事情的权利已经交到了各个王爷手中。
他联合朝中其他官员构陷了即便将女儿嫁给了隆兴王,却依想要立德才兼备的另一个皇子为太子的季家。
季家丢了官,隆兴王立了战功,再加上张怀旦在朝中各处活动,那德才兼备的四皇子最终也死于非命。
沈悟颤声问道:“这些事情,父皇他知道吗?”
他似乎迫不及待却又很害怕听到答案。
嬷嬷道:“前朝的事,知道一部分,后宅的事情知不知奴婢不清楚,他们说王妃生的是一个怪胎,是不祥之兆,所以才杀了那些见过那个孩子的人,先帝从前线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被他们处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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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后与国舅之间的事情,先帝一直被蒙在鼓里,这种事情,若不是我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奴婢亲眼所见,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沈悟此前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张怀柔与张怀旦苟合的产物,少年时的他在憎恨他们的同时,甚至一度极其厌恶自己。
此时无比的庆幸他自己不但是父皇的亲儿子,更不是那个毒妇的儿子,身上也没有流着张家人卑劣无耻的血。
沈悟对付简道:“传旨,将毒妇押往大理寺审讯,为季家人和四皇叔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