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枯井里投入了一颗微尘。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依旧沉默。
乘风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他的言语,袍袖微拂。
“禁足鹿吴山,每日讲道解义。”
声音散在风里,人已踏云而起。
青衫背影瞬息没入翻涌的云海,消失不见。
直到那最后一缕云气也消散在了天际,黄真人这才直起腰,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总算落回实处。
他拍了拍怀里的金饼,眼神转到达摩身上,上下打量。
破衣烂衫,赤足污泥,眼神空洞。
他嘴角那抹谄笑迅速褪去,换上了一丝混杂着轻蔑与得意的嗤笑。
枯瘦的手指捻了捻油腻的山羊胡。
“喂,大胡子。”
他抬高了调门,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优越感,“算你祖坟冒了青烟,撞上我这经天纬地之才。”
他踱到达摩面前,伸出那根枯瘦的食指,几乎戳到自己的鼻尖。
“知道我什么人吗?旁人跪着求我三日,也休想听我一个字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