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乘风吐了一口气,语气平淡。
“现今,你是不是祖师都无关紧要,请回你的贵霜之地,莫要在此生事。否则,我道必罚之。”
“你……你怎知……”
没想到眼前这高深男子似乎已知道自己之事,达摩面色一怔,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整个殿堂的空气都抽干,灌入他那枯瘦的胸腔。
惊疑被一种更底层、更顽固的东西狠狠压了下去。
那是信仰的磐石,不容一丝一毫的动摇。
“本信使……”
他吐出浊气,声音重新变得沙哑、低沉,却带着殉道者踏上火堆般的决绝,“若是不走呢?”
乘风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漠弧度,像冰面上划过的一道浅痕。
“三百年后,或许你可以一苇渡江,但仅限于此。”
他微微摇头,言语中带着一种模糊的定论。
“你的修为,在于后世的佛学造诣,而不是天地杀伐。若要强为之,只怕要误入歧途,不得解脱。”
“你给我住嘴!休要与我提那佛学!”
达摩突然面显怒容,猛然踏前一步,那姿态竟带着殉道者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