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用之不过是个叛将,他逃到哪里,您只须打个招呼,就可立即擒斩。如此,您对外有拥立高公之名,对内有掌控权力之实,即便是朝廷听说了,也不会有损人臣节操。”
“高公他如果识相,必然知道羞愧;如果他不改,也不过是您的俎上肉而已。”
“摆在眼前的大好功业,您为何非要拱手让给秦彦!这不仅受制于人,恐怕将来还会自相残杀!秦稠一进城就派兵守护仓库,分明是对你有了戒心。”
“况且秦彦他一个外地人,到我们这里接任节度使,庐州、寿州又怎肯屈居其下!如此淮南兵锋必起,到那时岂止全境民众肝脑涂地,就连您的生死成败也无法预料了!”
“不如抓紧派人说服秦彦不要过来,他若晓得大局,定然不会轻趟浑水。就算他责怪我们不守约定,您也不失是高氏忠臣啊!”
这番剖析清晰的建议,毕师铎竟大大的不以为然。
第二天,他把这些话原原本本转告给了郑汉章。郑汉章惊叹道:“此人真有大智慧!”赶忙派人去找,那位将领却早已人去无踪,连个姓名都没留下。
四月二十五日,毕师铎逼高骈从帅府搬出,迁往城南宅院居住。并派百余士卒跟随,名义上护卫,实则是看管囚禁。
四月二十七日,吕用之同党诸葛殷落网,被士卒用木棒打死弃尸路旁。愤怒的民众将他眼珠挖掉,舌头割断,再用石头瓦块砸他,不一会儿便堆积的如同坟冢。
高骈用黄金贿赂门卫,被毕师铎发觉。一怒之下,将高骈及其家人,同时关进了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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