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瞪向围上来的巫医,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救她。”
一个年长的巫医刚要上前,被石一把揪住衣领。
他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一字一顿道:“她要是活不成,你们谁也别想痛快死——死,对你们都是妄想。”
巫医们被他眼里的疯狂骇住,脸色煞白,慌忙围到榻边,抖着手去查看香的伤势。
巫医们围着香低声嘀咕,额头渗着冷汗,手却没停——先用烧热的兽皮裹住草药,一遍遍按在香后背的伤口周围,又用骨针挑开凝结的血痂,动作虽糙却稳。
他们常年跟着军队跑,对付这种外伤倒有几分法子,知道用哪种草药能麻痹疼感,哪种能止血。
香早已陷入昏迷,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石在旁边来回踱步,兽皮靴碾得地上的干草沙沙响。
亲卫们个个屏着气,连眼皮都不敢多眨——营里哪个伤兵忍不住疼哼出一声,虎子手起刀落,青铜匕首毫不犹豫划过他的脖颈,血珠溅在雪地上,吓得其余人再疼也咬着牙硬扛。
“哗啦”一声,兽皮门帘被掀开,寒风卷着雪沫灌进来。
青阳满脸是血,手里提着颗人头,“哐当”扔在地上:“旅长,千人三统领海祭司的人头在这!刚才趁乱,海云部的残兵带着他们的朝阳祭司跑了,要不要追?”
石头也没抬,声音像淬了冰:“滚出去。”
青阳一愣,瞥见巫医们围着的血人,再看石通红的眼,瞬间明白了,拎起人头悄没声地退到了一旁。
刚静没片刻,兽皮帘又被撞开,一股夹着血沫的寒风“呼”地窜进来。
石被吹得心头火起——他知道香此刻最忌受寒。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