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听完香的分析,借着营帐缝隙漏出的火光,冲她竖了个大拇指,赞:“还是香姐有眼光!”
石在一旁低笑,呼出的白气混着篝火的暖光,伸手搂过香的肩膀:“不错不错,贼婆娘,脑子灵光!”
帐外的雪沫子被风卷着打在篷布上,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水军团连长们,刻意放轻了音量:“每人带四十人,就按这贼婆娘说的,分头行动!都给老子放轻脚步,麻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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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云层里探出头,照亮众连长脸上的霜花。
他们纷纷左手扶胸应了声,转身借着篝火投在雪地上的阴影,从各自小队里点出四十人。
没一会儿,几支队伍就踩着薄雪,朝着伤兵惨叫最密的方向摸过去,脚踩在雪上几乎没声,身影很快钻进营帐堆里,只留下篝火在雪地里映出晃动的光晕。
香突然伸手在石腰上掐了一把,石疼得脖子一缩,低声骂了句:“又干啥了?”
香白他一眼,小声嘀咕:“就打算在这儿杵着?”
石这才摸了摸满脸结着冰碴的络腮胡,大手一挥,冲布鲁和青阳摆头:“走!跟老子也动动,去抓几个海云部的‘海乌龟’松松筋骨!”
随后四十多人身影随即隐入帐外的雪影里,身后的篝火仍在噼啪作响,映得雪地一片斑驳。
“呼呼——”一阵雪风裹挟着雪花打着旋儿,直刮向石正猫着腰往前挪的脚步。
他把腰弯得像块弓起的石头,肩上那半截断鱼叉随着脚步一晃一晃,尖端的冰碴子被风雪扫得簌簌往下掉,时不时蹭到结了薄冰的雪地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耳朵尖得很,专挑那片哀嚎最密集的方向钻,雪地里的脚印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蛮劲。
香在后面看得直跺脚,心里暗骂这蠢货——刚才还说要摸清海云部高层的位置,转头就往最吵的地方扎。
可转念一想,伤兵营里多半是没战斗力的伤员,守卫定然稀疏,倒也真算不上凶险,大老石应该没事,便只能咬着牙跟上,靴底碾过冻结的雪壳,发出“咯吱”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