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奈摇头,随后将目光投向身后的海祭师们。
一个满身伤痕的海祭师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小声道:“俺看到了,是一群身着兽皮的人,扔完一捆捆标枪就跑。标枪里还掺着很多冻肉,俺制止了族人们抢夺——先保住命要紧。要是没有这些标枪,咱们估计全死在驯兽部骑兵手下了。”
“身着兽皮?”朝阳祭司眉头紧锁,陷入沉思,“难道是雨族人?可他们为何要帮我们……”
年轻气盛的海祭司咬牙切齿:“不管是谁,驯兽部的仇必须报!只是如今元气大伤,得从长计议。”
老海祭司捋着胡须缓缓道:“不错,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回去恢复实力。至于雨族人的援手,肯定不安好心。”
朝阳祭司看着这群跟随自己出来的族人,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哈哈哈——”大笑。
笑声在营帐内回荡,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他心里清楚,若真是雨族人扔的标枪,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想让海云部与食人族互相拼杀,坐收渔利。
他们原本带着八千儿郎,气势汹汹来向雨族兴师问罪、发动进攻,如今完好无损的却只剩五百人,还有一千多伤员。就凭这样的残兵败将,如何逃离雨族人的地盘?更何况今日打残了驯兽部,以对方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仇恨已深,怎会轻易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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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朝阳祭司泪如雨下,满面悲戚得连话都不想说,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
海云部众人看着他这模样,心中一阵悲戚。营帐内陷入死寂,唯有外面寒风呼啸,夹杂着族人悲痛的哀嚎。
许久,朝阳祭司站起身,长久压抑的悲痛让他身形微颤。
他缓缓抬头,目光扫过众人:“诸位,都说说怎么办?好好想想,若真是雨族人扔的武器,他们绝不可能放咱们离开。”
众人听了,顿时面面相觑,帐外寒风裹挟着族人的哀嚎,更添几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