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回响》
第一章:阿玛克拉的褪色塔罗
阿玛克拉城邦的黄昏集市(虚空能量潮汐前夕)
凯莉丝的指尖拂过褪色塔罗牌边缘,牌面上「愚者」的金漆已剥落成灰白裂痕。三日前,她在城邦档案馆最深的禁书区,用半管鲜血解封了这副封印千年的牌组——代价是右手掌心的灼痕此刻正随暮色明灭,如同呼吸般渗出靛蓝星砂。
这些星砂在吞噬我的体温……但比起被流放至虚空的父亲,这点代价算什么?
老占卜师格蕾塔的警告在耳畔回响:「触碰褪色塔罗者,终将成为虚空回响的容器。」可当凯莉丝抽到「倒吊人」逆位时,牌面突然渗出暗紫色黏液,将集市石地砖腐蚀出蜂巢状孔洞。
「星砂在呼唤同类呢。」阴影中传来沙哑的嗤笑。兜帽男人伊扎克的骨杖敲击地面,杖头镶嵌的塔罗牌「恶魔」竟与凯莉丝手中的牌组共振震颤。
凯莉丝猛然后退,塔罗牌脱手飞旋成盾,却见伊扎克袖口射出的锁链穿透牌阵,链刃直刺她掌心灼痕!
「你父亲偷走的‘世界’牌该物归原主了。」伊扎克的瞳孔裂开蛛网状金纹,虚空能量从裂缝喷涌如触须。
凯莉丝嘴角绷紧,左眼因剧痛泛起冰晶色——那是母亲临终前植入的霜冻符文在抵抗侵蚀。
「你们虚空教团连死人遗物都不放过?」凯莉丝旋身踏碎「战车」牌,牌面迸发的青铜战马虚影撞偏锁链。马蹄踏地时,整条街的灯笼骤然熄灭。
伊扎克的真身却在黑暗里化作十二重幻影,声音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蠢货!你根本不懂‘褪色’意味着什么——」
他突然撕开胸前布料,露出心脏位置蠕动的塔罗刺青:原本彩色的「星辰」牌正急速褪成惨白,「当二十二张大阿卡那全部褪色,虚空回响将吞噬现实纬度!」
凯莉丝趁机将星砂抹过「月亮」牌,牌面瞬间暴涨的银光中,映出伊扎克褪色刺青深处蜷缩的婴孩虚影——那竟是幼年的他自己。
原来教团使者也是容器……父亲当年偷走的牌,或许是为阻止褪色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