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本可以...”长白理解秦塔时候那种霸占资源的动机,理解扫荡色孽邪祟保境安民的动机,但是如今带着七百多人的潇虞队伍远征到此,为其他人卖命,让潇虞的战士死在外乡,她因为受伤有些空白的大脑出现了迷茫的感觉。
“我们没有本可以,我们没有选择。潇虞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赤县官方对我们的放纵之上,而这种放纵是有代价的。我们当然可以不参与这些,但是以后潇虞的发展就不会如此的顺心,我们也必然会落后。
到了那时...野火山就是我们的下场。
还记得你们部族被巨熊偷袭的时候,那种绝望无力的感觉吗?”
“记得,永生难忘,我恨不能与它同归于尽。但是我根本伤不了它分毫,同归于尽更是可笑,只能无耻的抱头逃窜。”
“那就永远记得,同时也记得今天的疼痛,有了它,岚虎的族群才不会再次体会到那种无力感。”
“凡事皆有代价。”李克拉这句话在对所有潇虞民众的教育当中反复出现,而如今长白对于这句话有了新的认识。她不再是战死几个同胞就自怨自艾的小姑娘祭司,她知道岚虎如今的状态来之不易,但是他对于如何维持这种状态在今天有了新的了解。
骑士团因为出动匆忙,并没有携带后勤人员,而李克拉这边他们的后勤人员此时都是娲族,此时还在海中反潜呢。突击队的救治重任就全部落在了甘露的身上。
而学过一些简单包扎的岚虎们负责打下手,起码是把所有幸存战士的命保住了,没有一个人因为伤势过重而死。
阜大带着骑兵团和龙卫们在李克拉的指示下进入了早就空荡荡的海族指挥部当中,看到了完全碎裂但是仍然被归置到一处收容起来的不知名核心残渣。
桌子上还有许多的文件没有收拢,虽然都是海族的特殊文字,但是只要经过破译应该会获得许多有用的情报。众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毯式搜刮这个意外而得到的海族指挥所的时候,外边传来了一连串清脆的声音,好像什么玻璃制品碎裂一样。
同时一个骑兵团的营长跑了进来:“团长!有海族死忠用手段引爆了重火力阵地的弹药,导致了连锁反应,现在整个炮兵阵地和还没有押出来的海族全部变成冰雕碎了一地。”
“咱们的人呢?”
“我们把相对封闭的阵地当做收容所,大多数的俘虏从里面押出来带到山下。那些死忠分子是趁着我们押送离开后的间隙引爆的弹药,我们没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