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说明你也想背下来,不是吗?”指导员的话让鲍鹏笑得有点儿惭愧。
那两位鲍鹏的战友到监狱来过几次,他们跟鲍鲲聊起这些往事时,就好像鲍鹏就在眼前。这样的友情让鲍鲲难以置信,却也让他感动,他知道这些老兵没有把他当作犯人,而只是鲍鹏的哥哥。他们对汪富贵很感兴趣,还说那位指导员不止一次地说起,想见见汪富贵。经过指导员的交心,鲍鹏转变了对汪富贵的态度,甚至很想念这位弟兄。
“鲍鹏跟他的指导员说过,想给你写封信,但是怕你笑话,到了也没写。”鲍鲲隔着那层防弹玻璃,说完就低下了头。
汪富贵坐在防弹玻璃外面,泪水在他眼眶里转。
“那时候我们都小,好多事都不懂。”汪富贵嗫懦着。
汪富贵又在多方奔走,为鲍鲲请求改判无期。他看出鲍峰兄弟俩对他的做法并不完全理解,尤其鲍雨似乎对汪富贵的做法还很不满。汪富贵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相信时间,相信兄弟俩会迈过心里的坎儿。
他知道兄弟俩在法院调查时,选择了保持沉默,但鲍峰从法院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不是他不恨自己的生身父亲鲍鲲,只是他没有弟弟那么坚决。
如果你问鲍雨,他会直截了当地说:“他打死了妈妈,就该偿命。”
鲍峰看着汪富贵整日地打电话、托关系,为父亲减刑四处奔走,他心里感激但嘴上却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关心着汪富贵,给他做饭、洗衣服。这晚,吃了晚饭,鲍峰就到食堂去拎了一桶开水,他在一只木桶里放进了中药包,书房里瞬间就弥漫了浓浓的中药味儿。
汪富贵奇怪地看着鲍峰,还没等他开口,鲍峰已经在招呼他了:“爸,您来试试水合适不?小聂姨说晚上泡泡脚可以消除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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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富贵看看鲍峰,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他走过去接过鲍峰手里的毛巾,指指身边的椅子让鲍峰坐。
“你小聂姨还跟你说这个?你呀,这孩子。”汪富贵用手指着鲍峰嗔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