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听着娇滴滴地呢?谢建华很轻松地就把媳妇的手拿开了,他揉揉有点儿发热的耳朵,翻身坐起来,把媳妇搂紧。那花露水的味儿更呛人了。
“别胡咧咧哈,把你男人说的像狗一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宿,谢建华和群芳一直在斗嘴,群芳也是很少有地躲避了丈夫,没让他“得逞”,只是他那句口头禅重复说了不少遍:“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建华在登机口向栈桥走过去时,还在琢磨群芳为什么那晚婉拒了自己,而自己也没有强求,要知道,这一走少说也要半年。他猛地想起,刚刚在安检口往回看时,似乎看见群芳在抹眼泪了。
走在栈桥上,他的手机响了,关机前他看到了媳妇的短信:”照顾好自己,早点儿回来,我会想你的。“他边把手机静音边叹着气,这个小丫头啊,总那么让他心疼。
群芳何尝不知道谢建华此去的艰辛,所以她把本想告诉丈夫的喜讯压回心里了。她怀孕了。
丈夫能下这么大的决心不容易,在群芳看来,谢建华不是什么有远大志向的人,这次想到去非洲,应该是校车生产线的事让他困窘太久了,也是因为丽丽在非洲,之前也引进过厂里的小型农机,丽丽和一鸣哥和丈夫是一个班的同学,所以,群芳对丈夫去非洲开拓市场还是有信心的。 如果不是自己有孕在身,一定会和他一起去非洲的。
飞机降落在内罗毕国际机场,当谢建华走出机场时,就看见丽丽和一位中年妇女并排站在一起。
“蒋丽!”谢建华大声地喊。
丽丽心头一震,好多年没人这样直呼其名,她也就很少听见别人叫她的全名了。她身边的莺莺也是惶惑,似乎不知道在喊谁,但宽阔的机场大厅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还大多是黑色肌肤,很明显,那个中年男人是在喊丽丽。
“谢建华!”丽丽边喊边向老同学走过去,同时伸开了双臂。
丽丽的举动让谢建华有些意外,一个大男人竟然瞬间有了害羞的感觉。当丽丽和他搂紧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混合的味道,有桂花味,也有在飞机上那股呛鼻子的黑人身上的味道。他来不及躲避,来不及用东方古国男女有别的思维评判自己的行为,此刻她认定:丽丽早已经是非洲本地人了。
丽丽松开谢建华,笑着说:“老同学,欢迎你到内罗毕,这位是我的闺蜜,莺莺美女,她是我们的神医。”丽丽笑得自然、坦诚。
“欢迎您来非洲,你会喜欢这里的。”莺莺向谢建华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