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真听到白铁英这话,苦笑一声,觉得这山精可能不太“通晓世事”。
“姑奶奶,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怕您生气。
我们就算想告,上哪儿告去?谁又能为我们做主撑腰?
不说福安县衙就跟福佑会的衙门似的,便是告到府城,他们也有法子收拾我们。
当初我们刚到制北府,他们也是好吃好喝地招待过我们几天的。
以那个排场,说他们在府城没有人罩着,谁信呐?
更别说我们被迫加入福佑会时,都是服了毒药的,需要按月服用解药才行。
便是想去京城敲登闻鼓,那也得先有命到京城才行啊!”
“哦?听你这么说,这事儿你倒是都考虑过了?”
见“姑奶奶”的脸色缓和了,马真也偷偷松了口气,自嘲道:
“嗨,我就一看门的,每日里除了吃睡,还能做什么呢?可不就都琢磨过了呗!
可能我说这话您不会相信,但若说谁恨福佑会,其中必有我马真一个!”
“嗯……照你这么说,那我倒不妨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白铁英说着,左手便往旁边一指道:
“你且看看,可认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