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除了喝几口稀粥,甚至连水都不喝了,恐是不想麻烦儿子总伺候他便溺。
若不是心里还牵挂安哥儿,可能那口气都提不住了。
他侧过身,借着放水碗,悄悄擦了擦眼泪。
再抬起眼来,先是感激地对白铁英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坐在床边的班大安。
经过这些事,希望安哥儿从此能踏实过活,好好给他这东家做工,也不枉爹对他的养育之恩。
“平子,扶爹起来。”
一颗芝露丸只有指甲盖大小,饶是再舍不得,本能也会驱使人咽下去。
是以班大安他爹现在觉得气息顺畅了许多,身上好像也有了几分气力,便不想再躺着面对客人了。
班大平闻言,仔细观瞧了一下他爹的脸色,见他爹坚持,便上前将他爹扶坐了起来。
“多谢白小娘子赠药活命,老朽感觉身体好多了。”
“老丈言重了,不敢当您这么说。这药丸只能调理身体,也是您自身就要好了。”
“不不,老朽的身子,自己最明白。
要不是安子他哥嫂尽心伺候,可能也等不到再见安子了。
安子这逆子虽然有把子力气,但仗着我和他哥的宠爱,虽说不算游手好闲,但也是个不拨不亮,不扒拉不动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