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姝跪在祠堂蒲团上,冷汗顺着脊梁蜿蜒而下。
檀木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她抬手去扶琉璃灯罩,腕间银镯却发出一声脆响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陪嫁之物,此刻竟生生裂成两半。
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沈明姝踉跄着扶住供桌,喉间腥甜翻涌。
恍惚间,她看见自己的血滴在青砖缝隙里,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祠堂西北角传来窸窣声响,她强撑着转头望去,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见供桌底下赫然躺着半截银针。
那银针与三日前在沈府地牢发现的巫蛊人偶上缺失的一模一样。
"小姐!"丫鬟春桃破门而入时,正看见沈明姝指尖掐进掌心,鲜血顺着银针纹路流淌。
她慌忙扑过去夺下银针,却见沈明姝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瘫软在地。
沈明姝再次醒来时,窗外飘着细雨。她摸向心口,那里还残留着被银针贯穿般的刺痛。
床边坐着的居然是本来应该已经死去的‘父亲’沈相,他抚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明姝,你可知那银针......"
"是血脉诅咒的反噬。"沈明姝打断父亲,声音沙哑,"三日前在巫蛊人偶上消失的银针,如今在我体内。沈府豢养的巫女,怕是早与北启余孽勾结。"
沈相脸色骤变,袖中账本不慎滑落。
沈明姝瞥见账本夹层里露出的半张泛黄纸页,西域商人的字迹歪斜诡异:"双生子血,辅以月蚀夜露,可炼长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