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陆锦棠带着周砚等人撬开陆府祖祠地砖。腐朽的檀木箱里,半卷舆图与虎符静静沉睡,旁边是一封血书:"吾儿谨记,北启血脉,当以苍生为念。"
边关烽火照亮天际时,陆锦棠将虎符系在腰间。
他望着天牢方向,玉佩在掌心发烫。
沈明姝的画像还藏在贴身衣袋里,少女在画上笑得灿烂,全然不知自己即将成为这场惊天阴谋的祭品。
而这场始于双生血脉的纷争,终于要在龙争虎斗中,迎来最后的终局。
慕夏的湿热覆满天牢铁窗,沈明姝蜷缩在霉斑遍布的草席上,腕间陆锦棠送的玉镯早已碎裂。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她忽然想起十二年前的雪夜——那时他们在沈府梅林堆雪人,陆锦棠说要做全天下最威风的将军,护她岁岁平安。
“时辰到了。”狱卒粗暴扯开牢门,沈明姝被拖行过青石甬道时,听见刑场外传来百姓议论。
有人说骠骑大将军持虎符调兵未至,也有人说北启大军已突破雁门关。
她仰头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嘴角溢出冷笑——父亲终究还是赌输了,那对承载着诅咒的双生玉佩,至今未能合二为一。
刑台上,刽子手的鬼头刀泛着寒光。
沈明姝闭上眼睛,却在最后一刻听见破空之声。
暴雨倾盆而下,一道白影如鬼魅般掠过人群,袖中银针精准封住行刑者穴道。
当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时,沈明姝瞳孔骤缩
——对方额间朱砂痣的位置,竟与接生婆手记里记载的北启长公主胎记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