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听玉姣亲口说出来。
他还是觉得痛心。
“甚至,后来,琅儿得了功名,母亲在伯爵府可以不被欺辱了,我便着离开侯府,去过我自己的生活。”玉姣继续道。
事到如今。
这些事情再隐瞒萧宁远,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还不如一次性说清楚了。
免得什么时候,萧宁远又从旁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她想再解释,萧宁远就未必愿意听了。
萧宁远的声音沙哑:“所以,你想离开孤,和沈寒时在一起对吗?”
玉姣听到这,淡淡道:“沈寒时沈先生,是个好人,他和我议过亲,悉心教导过琅儿,又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出手相救。”
“可我是个没良心的,我的生存之道,告诉我,我不能喜欢任何人男人。”玉姣继续道。
玉姣这话,说得不中听。
但萧宁远听了这话,尤其是那“任何”两个字的时候,心情却莫名的松快了些许,虽然说,玉姣的不喜欢,也包含了他。
“我在润州,的确是见到了沈先生,可我也见到了陛下!”
“那个时候,我见到陛下,抱着那重伤的楚钦月离去,只觉得自己就是陛下爱而不得的替身,我为什么还要回到陛下的身边?在那一瞬间,我忽然间就意识到,原来,我看到陛下那样珍视别的女人,我也会伤心,我好像不是我自己了,我不想将自己放在难堪的位置上。”
“于是我求着沈先生,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帮我最后一次。”
她的目光之中,带着三分委屈,三分倔强,剩下的便是宣泄后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