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陆母问他怎么受伤的,陆淮骞的思绪瞬间回归现实,直言为了救人,救他喜欢的人,现在他们已经是恋爱关系。
陆母好奇心发作,只多问了一句。
结果陆淮骞借题发挥,如数家珍,夸程铄夸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行云流水。
陆母正因为太清楚自个儿子的德行----夸着夸着就夸张起来----所以她信了,但没全信,全当听个乐呵。
说到对象的事,陆淮骞趁机表态,以后不能再关照唐意了,真的不合适,对象会吃醋。
其实,在英国留学那两年里,陆淮骞也曾郑重其事地,和陆母表达过类似的意思,并且强调,唐意喜欢他,倘若他总是有事没事嘘寒问暖,恐怕唐意误会。
然后陆母怎么回答他来着,哦对,说他自我意识过剩,自恋,想太多,唐意只把他当成亲哥哥看待----去他妈的哥哥,陆淮骞据理力争,请问哪位弟弟在醉酒后,会死死抱住哥哥的腰不撒手,还想玩强吻的?
陆母反正不听,坚定地认为,他和唐意之间的感情就是纯粹的亲情,甚至主动帮唐意解释,说不定是喝醉后认错了人呢----偏爱得让陆淮骞恍惚间以为,唐意才是陆母亲生的那位。
那时的陆淮骞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那时也还没有莫蓝酒吧,陆淮骞还在密谋未来之路,陆母还会定期定时给他打钱,经济不完全独立,他没法对陆母的要求say no。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眼下他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陆母爽快答应,并且宣布从今往后,关照唐意的重任将尽数托付给他的好弟弟----谁让淮轩到现在还不成家----说起这个,陆母的语气颇为幽怨。
陆淮骞可算是,在维护家庭大和谐的前提下,全身而退。
可谓是十全九美----唯一的不美是陆淮轩,他当然无所谓。
才一通电话的功夫,竟然有不少葡萄被剥去了外皮,静静躺在盘里,陆淮骞左手拈起一颗,却是往程铄唇边送。
程铄:“我是剥给你吃的,我想吃我自己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