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在他上小学的时候离的,他亲口和我说的。”同桌信誓旦旦道,他压低了声音,添油加醋,“我猜那个小三应该很漂亮吧,因为我见过程铄的妈妈,很好看,小三应该比他妈妈还要好看,不然他爸爸为什么要出轨啊?”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妈妈长什么样哎!”
“你有照片吗?能给我看一看吗?”
“有,他给我发过照片的,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吧,找到就发给你看。”
“也发给我看看!”
“对了,我答应程铄要替他保密的,因为和你们关系好我才告诉了你们,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啊,谁也不能说。”
“好的好的。”
“明白。”
然后一个星期过去,全班人都知道了程宇出轨的事情,大家默契地表面上装作一无所知,其实背地里心照不宣。
回想起同桌把秘密分享出去时,脸上轻蔑、嬉笑的神情,和面对他时满脸的悲悯、同情,简直判若两人。
于是他终于明白,没有谁会真正的可怜他,如果等着别人来拯救,他的人生早就完了。
从那以后,程铄再也不会和别人倾诉他内心真正的痛点,总是交浅言浅,或者交深言浅。
程铄想了很多,思绪纷纷扰扰,想到哪儿是哪儿,好像所有的心理活动都是为了佐证,他做的没错。
应该没错的。
应该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