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骞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的清楚,近在眉睫的那双眼睛里,分明没有任何情愫,只闪着狡黠的光,暗含几分戏谑。
睚眦必报,学的还挺快。
陆淮骞不自觉地眯起双眸。
视线里,程铄浓而密的眼睫微微翘起,在白瓷般的皮肤下投出扇形的阴影,他忽然有些疯狂地想,如果睫毛挂上眼泪,应该就会垂下来,眼尾和脖颈泛着红色也好看,因为胭红最衬肤白。
可能是见他太久没反应,耳边再次响起程铄的声音,在催促他,“陆,陆淮骞,你怎么还不起来!”
很想告诉程铄撩拨是要付出代价的。
又听到程铄在抱怨,语气似乎多出几分不安,“你太重了,压得我难受。”
哎。
陆淮骞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迅速起了身,“不打扰你午睡了,我人就在楼下,有事可以给我发消息,或者下楼找我,祝你午安。”
说完,他转头离去,轻轻带上了卧室门。
然后陆淮骞顺势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仰起头,闭上眼睛,呼吸都变重了许多。
妈的,还真有反应了。
明明撩拨的手段挺拙劣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