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铄装作没听见,翻酒单的手却是一顿。
陆淮骞见状,微微地眯了眯眼,“你喜欢宋汶渊?”
“怎么可能。”程铄当即否认。
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程铄飞快地抬眸瞄了陆淮骞一眼,对方那笑容,明摆着在说不信。
“笑什么,”程铄又低下头去看酒单,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说话的底气却弱了些,“没见过人失恋?”
陆淮骞看破不说破,甚至帮忙转移了话题,“你选好了吗?”
明明是中国的酒吧,非要在酒单上混进英文,程铄看到单词就开始头疼,他把酒单推了回去,“不知道,随便什么都行。”
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只要是失恋酒都行。”
“好的,请您稍等。”
陆淮骞开始调酒,他把大小不一的酒瓶摆上桌面,用量酒器量酒,用吧叉匙搅拌,他手上的花活不少,一会儿把酒瓶抛到半空再接住,一会儿又把雪克杯摇得哗啦哗啦地响----好像他手里的不是雪克杯,而是用来摇骰子的木盒。
就这样,还不忘时不时瞥了一眼程铄,同时微笑。
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忘记散发个人魅力,程铄轻嗤一声,嘲道:“小心瓶子摔了扣工资。”
“我是酒吧老板,谁敢扣我工资?”
程铄闻言怔愣一秒,而后哑然,果然失恋会让人变蠢,差点忘了陆淮骞不单是调酒师,也是酒吧老板,他低下头去,不再接话,不然陆淮骞还有的聊。
用手拖起下巴,程铄无聊地等待着,耳边叮叮当当,是陆淮骞调酒的动静,他也不觉得吵,只是有些困,突然很想沉沉地睡一觉,醒来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